北京花滑“不走寻常路” 爱好者也能进国家队
参加本届冬运会花样滑冰比赛的北京队队员的身份有点儿“复杂”,既有入选了国家队的职业选手,也有还在读书的业余选手。不过,他们都来自北京世纪星滑冰俱乐部,是专业体制外的选手。“事实证明,俱乐部也能培养出优秀人才,而且有望成为未来运动员培养的主流方向。”世纪星俱乐部董事长范军表示,未来俱乐部将与北京市体育局通力合作,组建一支“非同寻常”的专业队,“2022年北京冬奥会,咱们的花滑选手要力争在家门口夺牌!”
爱好者也能进国家队
这是17岁的王雪涵第一次参加冬运会双人滑比赛,4年前她还是女单选手。雪涵是地地道道的北京小妞儿,6岁时陪妈妈逛街,偶然踏上了商场里的冰场,“一滑就着迷了,说什么都不下来,直到商场关门才舍得走。”
从此,小雪涵便开始在俱乐部学滑冰。从家往返冰场近百公里的路,她就在车上吃饭、写作业。“因为喜欢,无论多苦多难都能坚持。”以进国家队为目标的雪涵,一度在全国比赛中获得女单第六名。2012年,她被国家队双人组选中,与哈尔滨运动员王磊搭档,改练双人滑。两人进步飞快,数次登上世界花样滑冰大奖赛分站赛领奖台,本届冬运会获得奖牌几无悬念。
和王雪涵一样,参加冰舞项目的美女张伊伊也是北京姑娘,因为爱好开始练习滑冰。由于个子越长越高,俱乐部让她改练冰舞,搭档是来自长春的吴楠。吴楠来京前曾是一名专业队选手,2003年加盟世纪星。如今,两人搭档近10年,也入选了国家队。“当初学滑冰,没想过成为职业选手,更没想过进国家队,就是喜欢,毕竟那么多专业运动员想进国家队都进不去呢。”能够一步一步走到现在,伊伊觉得开心又幸运,“只要努力、滑得好,无论专业选手还是爱好者,都有机会。”
今晚亮相女单短节目的13岁小丫陈虹伊,则是海淀实验中学初一的学生,每天利用课余时间训练三四个小时,十分辛苦。“小时候去紫竹院公园滑野冰,春天冰化了,就吵着让爸妈给我报班学滑冰。”雪涵和伊伊的成功,让小虹伊有了目标,“希望像两位姐姐一样,以后进国家队。”
业余训练模式益处多
从爱好者到国家队选手,从花钱学到领工资,如今张伊伊、王雪涵都成了职业运动员。“孩子自费训练,展现出一定资质,取得一定成绩后,俱乐部就开始投入培养。不仅训练、器材不收费,还按照等级发放补贴,不比专业队工资少。”范军说,“虹伊这种情况,我们也会提供师资、场地保障,支持她参加比赛。”
在范军看来,业余训练模式培养出的运动员,对社会环境更熟悉,面对压力和挫折时也更平和,“运动员应该有专业以外的技能,全面发展。未来他们会走向社会,面临生存问题,俱乐部培养的运动员更容易转型。而且,外语、文艺方面的学习,各方面知识的积累,也有助于专业水平的提升。”
“更重要的是,这种培养模式以广大爱好者为人才库,选材面更广。”据范军了解,如今东北省市的专业队数量大大萎缩,选拔苗子越来越难,“而北京市花滑锦标赛有近300人参加,基数远大于基层体校和专业队。有了这么大的‘塔基’,‘塔尖’自然建得高。”
谈到俱乐部模式的益处,运动员们也各有看法。吴楠认为,俱乐部以运动员为主,选手有更多发挥空间。王雪涵觉得,因兴趣爱好走上冰场,训练时更积极、主动,对项目的理解也更透彻。陈虹伊则干脆地表示,“累是累,权当课余时间换换脑子,也挺好!”
与体制融合弥补劣势
除北京队几名选手外,参加本届比赛的两名上海选手于小雨和金杨,也都是世纪星的选手。“现在民间氛围非常好,世纪星在全国有十几家冰场,很多人在业余时间拿滑冰作为娱乐、消遣。俱乐部模式未来有望成为人才培养的主流。”范军说。
不过范军也承认,民间俱乐部的最大功能在于普及,“当学员达到一定水平,需要‘拔高’时,我们的硬件条件、保障系统跟专业队就有差距了。比如冰场,俱乐部以市场为基础,所有冰场都是商业性的,没有专供学员训练的环境,顶多是安排出专门的时间,不用和其他客人挤在一起。”
不过,未来几年,北京花滑相关劣势有望被弥补。市体育局已正式委托世纪星组建专业队,这种合作将使“不同寻常”的人才培养模式更完整。“世纪星拥有成熟、专业的师资和培训手段,政府层面则给予资金等支持,一方面促使更多人参与项目,一方面为孩子们创造更好的训练环境。”来自体制内的保障,令范军对俱乐部的成材率更有信心。
范军也强调,成立专业队不是回归传统的专业训练模式,而是将体制优势和社会力量、市场基础有机融合,让北京花滑的道路越走越宽。“有了这个平台,大家都摩拳擦掌、充满信心。2022年冬奥会,北京花滑将力争实现夺牌目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