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一村庄12名幼女被幼儿园老师性侵
西部新闻网讯(记者王雪)现在回想起来,田超觉得,其实一切早有征兆。
案发前的2013年,田超的女儿田晓静总说下面疼。“女儿下体红肿,像流过血,但又没有流血”。他买了痱子粉给孩子涂抹,很快好起来,但过几天又红了。
田晓静还说不想上幼儿园,他买好吃的零食哄着。
红肿的病情和厌学的情绪,断断续续持续了一年。那一年,仅痱子粉就用掉两盒。
其他孩子也出现类似征兆。
杨森蓝的女儿曾对他说,“爷爷对我很好,亲我。”他以为这是老师喜欢女儿的方式。
案发后,家长们反思,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,孩子为什么没有和本该最亲近的父母说起此事。
多名受访家长称,黄振辛通常会给孩子一个苹果、5毛钱、1块钱、或者买些零食;黄振辛还威胁孩子,不许告诉家长,不然会被开除。
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中心与媒体发起的一项儿童性侵害调查显示,恐吓和零食成为施暴者性侵儿童的主要手段。
与孩子缺乏交流、对孩子情绪及身体上的异常反应没有足够重视,也是家长们意识到的问题。
留守儿童的概念是父母一方或者双方外出务工,儿童自己留在农村。这起案件,12个受害女童中,11人为留守儿童。
在田晓静仅6个月大时,田超夫妻便外出打工。2008年至今,他们先后在宁夏石嘴山市、吴忠市、灵武市、银川市以及内蒙古呼和浩特打工。
田超说,与孩子的交流基本靠打电话。
去年冬天,田超和妻子回家,6岁的女儿和4岁的儿子在院子里玩,“我喊他们过来,他们却站着发呆。”
在北京青少年法律援助中心与媒体发起的儿童性侵害调查中,统计的40起案件中15起是关于农村留守儿童的,占到统计案件总数的近4成。
除了外出打工,家长们并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在秀水梁村,每人一亩半到两亩土地,均种植玉米,一年只能种一季,亩产1400斤左右,每斤玉米1.1元左右。
“每亩土地收入1500块钱,扣除人工费、农具费、肥料费以及口粮等,所剩无几。”
做过村干部的马丹迪说,村里的打工潮始于1996年左右,2000年后,成为普遍现象。村子有800人左右,除了在家养羊的人,村里基本见不到青壮年。
打工收入成为秀水梁村的主要收入来源。也因此使得秀水梁相较周边其他的农业村,更显富裕。